&esp;&esp;与此同时,杨国舅之子,杨娴妃的兄长杨宽率叛军攻入皇宫,掀起腥风血雨。澹台桢一马当先,领着皇宫侍卫抵御入侵。以少胜多本就不易,对方还是没有退路的疯子。苦战一天一夜之后,澹台桢拼死砍下杨宽的头颅,结束了这一场政变。
&esp;&esp;死伤不计其数,血几乎染红了大殿上的每一块玉石方砖。澹台桢未能等到圣上嘉奖,便力竭昏迷。
&esp;&esp;“郡王高烧了两天,几位太医用了许多药,都退不下去,几乎束手无策。公主殿下病急乱投医,打算给郡王殿下冲喜——”
&esp;&esp;隆隆雷声淹没了崔崐后面的话,铺天的水气涌入房间,将云意包围。她浅淡地笑了一下:“是哪一家的姑娘?婚期定在何时?”
&esp;&esp;“是丞相家的上官绮罗姑娘,郡王救了丞相,上官姑娘感恩,愿意嫁入郡王府。婚期么——公主与丞相仍在商议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,你今日过来,是想替郡王讨一份贺礼?”云意双手交握,指甲掐进肉里,刺心的疼痛让她挺直脊背。
&esp;&esp;丛绿听不下去:“你们欺人太甚,撇开我们姑娘也就算了,还妄想我们当菩萨送祝福么?”
&esp;&esp;崔崐摇摇头:“不,在下绝无此意,只是一直守着郡王的司南说郡王夜半时分唤过您的名字。所以——我们想请您下山,去看一看郡王。”
&esp;&esp;云意遥望窗外漫天的风雨,仿佛这一切都落到了她心上,冷意彻骨。
&esp;&esp;“郡王大喜,我这种身份,如何能去打扰。再说司南夜半劳累,听错了也是有的。”
&esp;&esp;崔崐大急:“您听我说,冲喜太过玄乎,若是郡王实在不好,您还能见他最后一面。属下在郡王身边多年,他待您,实在是一片真心。”
&esp;&esp;“真心?”云意笑了一声:“这份真心,以后留给他的妻子罢,云意要不起。”
&esp;&esp;崔崐差点要暴粗口,这女子看起来柔顺,怎地如此油盐不进。待要再说,云意已起身:“珍娘,送客。”
&esp;&esp;珍娘赶紧把崔崐拉走,两人撑伞走入雨中,崔崐十分懊恼:“我本以为很容易能说动郡王妃,谁知她竟不愿。我方才说得不够清楚么?有可能是最后一面。”
&esp;&esp;“你个莽夫,懂什么?”珍娘戳他的肩膀:“若我知道你要娶别人,我也不会见你,是死是活,自然有别人心疼。”
&esp;&esp;“哼,怪不得旁人说,女人心,海底针。”崔崐忽地嘿嘿笑:“还好,我的手段,对你有用。你的心,不难捞。”
&esp;&esp;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情说这个。”珍娘啐他:“赶紧回去守着郡王,记得给我递消息。”
&esp;&esp;想到躺在床上的澹台桢和愁云惨淡的公主府,崔崐离去的脚步分外沉重。
&esp;&esp;珍娘回到寝居,云意面朝里躺着,丛绿坐在茶桌旁做针线。看到珍娘,丛绿手指竖起,示意她莫说话。珍娘轻叹一声,又转身出去了。
&esp;&esp;“姑娘,珍娘走了,姑娘?姑娘?”
&esp;&esp;瘦弱的肩膀抖了一下,随即传来压抑的泣音。丛绿丢下手中的针线,走到床边。云意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,一圈一圈的水渍滴在枕巾上。丛绿心疼:“姑娘,你可是还念着他?”
&esp;&esp;云意回答不了,因为她自己也不知晓,胸中这一团浓烈得窒息的情感,到底是恨,还是爱。
&esp;&esp;“丛绿,你说,他真的会死么?”
&esp;&esp;“这——”丛绿说不上来。
&esp;&esp;云意惨然一笑:“给我添一床被子,好冷。”
&esp;&esp;狂风卷裹着雷鸣,雷鸣伴着闪电,大雨下了整整一夜。
&esp;&esp;此心彼心
&esp;&esp;枕上湿了之后就未曾干过,脑中全是回忆,仿佛沾水的糖纸,一层一层地黏上去。夜尽天明,云意反倒疲惫不堪,昏昏然不知身处何地。
&esp;&esp;梦中的澹台桢站在背光处,一直静静地看着她。她转身要走,澹台桢反倒动了,强硬地扳开她的手,十指相扣。
&esp;&esp;云意恼怒:“你不是要成亲了么,放开我。”
&esp;&esp;澹台桢依旧无言,手却忽地放开了,走近身后的光里。光影拉长,变成一片刺目的白。许多人在哭,有男人、女人、也有孩子。
&esp;&esp;云意在一片白中仔细分辨着人影,手脚冰凉。平地突然卷起白纱,将她推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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